[MHA轰出]一些过去写的小段子

一些用来混更的硬盘文,很残忍的是、被公开的它们应该大概也许都没有后续_(:з」∠)_

轰出only,推荐给什么paro都能接受的人观看。



01、我的魔法学院


无论如何,从带上行李离开母亲、离开家和小镇的那一刻起,绿谷出久便知道自己已无退路。

 

他努力调整呼吸,虽然脑内对即将见到的人有一定的印象,绿谷却还未想好该怎么面对初次见面的对方。一扇门之隔的房间里有他将要同居三年的舍友,只有一位,搞好第一印象尤为重要,为此他特意把母亲手制的牛奶酱放在了背包的最外面,目的就是自我介绍过后能第一时间拿出并分享给对方。

 

最后一次深呼吸后,绿谷敲了敲面前的房门,没有回应,又或许只是比较小声,总而言之,绿谷用午夜女士给予自己的钥匙打开了房门,然后对着不敢直视的空气,干巴巴说了一句“抱歉打扰了”。

 

但屋内并没有充足照明,现在时间是下午,房间里却因为拉上的厚窗帘而稍显阴暗。绿谷清楚,大都市的照明都是通过贮存在玻璃容器中光魔法驱动的,和他们那里必须用明火点燃的煤油灯不同,他必须先找到容器。

 

他记得见面不久,却和他打了自来熟的上鸣电气说的话,那时候他们正一齐在午夜女士手里拿房间的分配结果,和绿谷同岁的少年瞄了对方的结果,脱口而出的却不是“我们互相加油吧”,而是“你要相处的家伙有点不妙啊”。

 

据说是安德瓦公爵膝下最优秀的幺子,而安德瓦公爵本身还是国内最强的烈焰魔法使用者,背后的家族拥有最靠近都城的四块封地之一。从偏僻到有点儿贫穷的小镇出身的绿谷出久,自然从这一连串的修饰中明白了彼此之间的差距,他被上鸣的话给弄到紧张得不行,苦恼为什么选拔赛要在这种无所谓的地方搞平等主义。

 

现在,这生来似乎就被上帝所眷顾的少年,正躺在房间内唯二的单人床上小憩。

 

绿谷看着背着自己侧躺在床上的对方,他忍不住干咽了一下,房间里关于对方的东西少得可怜,大概是已经收拾妥当了,但并排放置的书桌上却不见应该在那的魔法灯,光溜溜的桌面令绿谷又开始左顾右盼,而他最终在对方正面对着的床头柜上发现了目标。

 

仅靠一盏便可以房间的每个角落,绿谷慢慢脱下了背包放在自己的床铺上,细想也许对方没睡,又从包里拿出了他用来讨好对方的牛奶酱。

 

“打扰了……?”

 

他蹑手蹑脚,像极了准备偷拿点什么的坏孩子,不经意发现那躺在床上的身体比自己要高大一些,外套一般的东西正压在他身上,上半身随呼吸缓慢起伏,就算绿谷慢慢靠近,也没有见要挪动一分一毫的意思。

 

而绿谷最终来到了床柜前,他伸手触向上面摆放的圆球形玻璃容器,另一手搂着母亲的牛奶酱罐子,只要一个轻轻的响指,贮藏在圆球里的光魔法则会启动——他这时却忽然考虑起了打扰对方小憩的合理性,两根指头摩擦着,迟迟不敢用力。

 

直到有人猛地攥住他伸出的右手手腕,绿谷只感觉一股外力正在让自己失去平衡,右手传来刺骨冰凉,仿佛能冰冻一切的寒冷令他忘记了反击,愣是被不知何时醒来,却在床上装睡等他靠近的少年压倒。

 

“等、等等……!”绿谷的牛奶酱罐子早脱了手,但比起母亲辛苦制作的食物,抵在脖颈边的、泛着寒光的长剑更能引起绿谷的注意力,“我不是——”

 

“打算做什么?”对方压低嗓音,努力让口气更有威慑力,“选拔还没开始,在那之前的一切偷袭……都是要付出代价的。”

 

“偷袭……不是!”绿谷慌张地解释,“我是你的舍友,绿谷出久!”

 

“我应该有要求一个人住。”

 

“因为房间不够,所以……”绿谷继续说,他偶然瞄到自己的背包,然后接着大喊,“我的分配结果就在背包里!是午夜女士交给我的!”

 

对方挑起眉毛,似乎是相信了绿谷,可剑依旧抵着人脖颈没离开:“……普通人的话,被剑抵着都应该做点什么吧。况且,你也不算普通人。”

 

“对初次见面的舍友拳脚相向,这样我做不到……”绿谷马上读出自己话里可能会被误解的部分,又接上道,“不,我不是说这样做就不好……”

 

他不小心瞄到了原本该待在手里的罐子,装满了甜美酱汁的玻璃罐缓缓地朝着床沿方向滚动,不说砸碎了搞事后卫生很麻烦,一想到里面盛的是母亲的心意,绿谷由衷地感到心痛。

 

他朝东西伸手:“等下,我的东西——”

 

“哈?”持着长剑的少年瞥上了玻璃罐,罐身已触到床沿边缘,只要一次翻滚便会落在地面且摔得粉碎。

 

“那是我母亲做的……碎了!要碎了!”

 

在绿谷的惊呼中少年快速放下长剑,空出来的右手在接触床铺的瞬间,以指尖为开始点释放冰冻魔法,魔法延伸的速度之快竟超过了牛奶罐落地的重力加速度,本以为会摔粉碎的玻璃罐,被瞬间冻结在了半空。

 

见生命危急解除,绿谷伸手挥开撑在身体上的人,虽然这么说怪怪的,但无论是罐子还是牛奶酱都平安无事。绿谷翻身下床,忽略掉部分被冰冻的床铺,他低头道谢:“对、对不起……不过谢谢……”

 

“那就不要带奇怪的东西靠近我。”将长剑插回鞘内,对方轻巧落地并站稳,似乎是排除了绿谷对于自己的危险性,尽管仍紧绷着一张脸,他好像不打算再对见面不超过十分钟的室友,做任何的威胁性举动,“你也清楚的吧——”

 

他歪头示意绿谷朝床正对的墙面上看,绿谷看了,然后发现那里只有一副明显是仿造的名画。对方又拿起了他的长剑,就着剑柄包裹的状态,用尖端随便触了一下画布的右下角,一声轻微的机关打开声,画框迅速朝上滑动,显出它藏匿的凹陷空间:里面有一柄打磨锋利的长剑,一把闪着寒光的大刀。

 

绿谷在看清内里真面目之后,本能摁向了自己腰间的那柄短刀,眼神复杂地盯着凑过去,把画框下拉回原处的少年。

 

“虽然现在不是,但很快了。”

 

“是……是什么?”

 

“竞争对手……或者说敌人。”红白两色头发的少年长长叹了口气,绿谷则发现,那直直盯着自己的异色双眼,比床铺上凝结的冰霜还要冷上一分,“我是轰焦冻,你的舍友。今后三年请多指教。”

 

 

绿谷出久记得,自己和母亲的最后一次见面,还是在小镇的火车站站台上。利用落后的火石做动力,猩红色火车顶端朝天空呼啸着吐出一股股灰烟,他则在不算清澈的空气中,和即将离别三年的母亲紧紧拥抱。十五岁的少年本该按照自己的擅长,就近找个匠人拜师学艺,然后接下师傅衣钵独立谋生的,但王宫突然寄来的一封信,却彻底打破了绿谷出久本该平淡无奇的人生。

 

而这得从家喻户晓的欧尔麦特传说,以及传说诞生的三年大战说起。为了方便传播,故事最终加以润色,被绘制成了小孩都能轻松阅读的绘本,这正是绿谷得知欧尔麦特的起源,也是他暗自向往勇者生活的开端。

 

即使忽略了很多大家都不清楚的细节,比如袭击这片土地的魔龙群从何而来,又比如欧尔麦特那传说能劈天斩地的超绝力量从何诞生,这种事情连打小住在魔龙群讨伐遗址边缘的绿谷出久也不曾得知。加上传说已经有近百高寿,无人去考证,但这不影响欧尔麦特成为国民心中的第一,作为救国英雄之一而被大家牢记于心。

 

来自王国的信则是寄给了全国上下,对欧尔麦特抱有憧憬之心的十五岁少年们。

 

王国的召集令不可违背,加上欧尔麦特的名字更能激起少年们的兴趣,仅凭“想成为和欧尔麦特一样的英雄吗”,绿谷出久便义无反顾踏上前往都城雄英市的火车……当然,硬要说的话,还有一点,他不希望将来成为一位木匠,即使母亲给出的理由是,当个木匠比当个勇者要安全太多,也能经常回家。原因是,绿谷出久的父亲是位旅行医生,然而失踪超过七年,法律上算已死之人。

 

绿谷出久对自己已死的父亲没有过多记忆,自然也不能站在母亲的角度去理解旅行的危险,他和母亲半冷战直到信件寄来,然后用一个月时间准备,在信件上写的截止时间到来的前一周,正式踏上了旅程。

 

但这信的隐藏信息,比绿谷想象中可怕得多。

 

母亲绿谷引子怕他一个人在都城迷路,毕竟雄英市比儿子出生的小镇大个五十倍左右,坏人数量也是五十倍。于是她在绿谷出久出发前三天,托隔壁在历史研究院工作、此时刚好休假结束准备回去的年轻人稍了一封信,给她和出久曾经的邻居,也是退隐若干年,最近又被王宫召唤回去的女性爆破系魔法师爆豪光己。

 

下了火车后,绿谷出久便被守在站台附近的魔法师带回了自己家。碰巧的是,爆豪光己也有一个和绿谷同岁的男孩,他们玩到七岁直到另一人跟随父母去了雄英市,而爆豪胜己,也在两个月前收到了王宫寄来的邀请卡——如果那能被称的上是邀请的话。

 

“叛逆期,不用理他。”

 

女人称叛逆期儿子为了早点独立,在绿谷到达的三天前就早早去了指定地点报道,因此绿谷没能见到从小把他欺负到大的青梅竹马……也许不见面还是件好事。

 

另外,绿谷出久也十分理解爆豪光己为何对自己儿子采取包容政策,因为他的青梅竹马继承到的爆破魔法实力强大,脾气却异常古怪。也许母亲希望儿子在人生道路上吃瘪的心理是不可能存在的,但在爆豪家却不是怪事,按照爆豪光己的话,有能力的人就该早早独立,而不是到了独立的年纪,还待在家里退化直到进一步变成废物。

 

绿谷同样被女人寄予了一样的“期待”,而到达的当天晚上,他就寄宿在了爆豪家。第二天一早,绿谷又坐上了前往位于雄英市西郊的欧尔麦特纪念堂的马车,应该也算热门景点之一的纪念堂门可罗雀,上了年纪的老妇人坐在纪念堂门口,对绿谷颤巍巍伸出了手,说进去的话可以,得看门票。

 

也许不是要钱的意思,绿谷思索过后,把王宫寄来的信件以火漆印朝上,试探性地递在了老妇人眼前,回答他的是纪念堂自从朝里打开的大门,站在门外的绿谷看到里面有一座四倍比例的欧尔麦特铜像。但真正进去后,随着门啪嗒一声关上,铜像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,是一条朝前延伸的无尽回廊。

 

绿谷很快分析出纪念堂里被施加了空间魔法,只是踏上回廊后,一股把他向前拉扯的力带着周围景色迅速流动。他回头看,纪念堂的木门越来越远,而似乎是踏上了一班没有铁皮保护的急速列车,绿谷坐在回廊上,感觉身体正在失速上漂。他为了寻求重量而抱紧背包,在身体即将脱离回廊的前一秒,忽然停下使绿谷依照惯性前扑,重重撞在了另一扇门上。

 

有人为他拉开了门,久违的光明刺痛了少年的双眼,他挣扎好久,才从模糊中看到一位身着暴露的年轻女性。

 

“第99位候选人,绿谷出久。”

 

女人陶醉般拍拍双手,收走了包裹在绿谷周围的一切空间魔法。

 

“很高兴你能准时赴约我们的选拔。”她凭空抓了一枚刻有数字99的金色徽章,轻轻摁在了绿谷出久的右手手背上,数字嵌入了少年的皮肉之中,且绿谷未感到丝毫疼痛,“欢迎你到来,又一位想成为英雄欧尔麦特的小梦想家。”

 

 

绿谷出久近乎无措地坐在属于自己的木椅上,他已经收好了行李,晚上吃的是背包里剩下的干面包,配上母亲的牛奶酱——一度被冰冻过,解冻之后带了点冰渣,吃起来口感似乎更好了——现在他洗漱完毕,将他的牛奶酱美味化的功臣,正在努力擦拭他那柄锋利过头的长剑。绿谷看到了那剑柄上镶嵌的漂亮红宝石,再次对上鸣说过的话表示相信。

 

他们都做了自我介绍,且表明了彼此关系并不只是舍友那么简单。尽管轰焦冻没有做出类似于“我一定会找机会杀了你”的危险发言,但他故意把藏在画布后的武器亮出来,某种意义上也算是种威胁。

 

比如,我随时可以做掉你,但因为我实力强大而你太弱小,挑个时间也没什么不好的……这样。绿谷浑身起了激灵,不管是否为真,他还是努力摇头,把危险的想法甩出去。

 

“你在干什么?”轰焦冻偶然瞥了眼摇头的舍友,随口问。

 

绿谷用手掌糊了一把脸颊,“我还是不能理解,为什么会变成这样……”

 

“信上说的很明白了吧,他们在召集想成为下一位欧尔麦特的十五岁少年。”

 

“话是这么说没错……”绿谷抬起头回答,“可是,我只是认为,是类似于军队招新兵……或者魔法学院招生……”

 

唰——轰焦冻把他的爱剑塞回了鞘内,只着一件白色贴身背心的少年调转了座位的方向,“听着,说的好这是王室给少年们一个实现理想的舞台——但换个说法,这只是一场范围100人,年龄限定十五岁的力量争夺战罢了。”他盯着脸色变得不太好看的绿谷,抱怨道,“这些信息,只要拿到了信,一般都会明白的吧。”

 

“因为母亲告诉我……竞争者也是朋友。”绿谷手指搔搔脸颊,“我不认为,欧尔麦特会希望用这种形式来找出他的继承者。”

 

“那是你的想法。”

 

“轰也想要成为下一个欧尔麦特吗?”见对方起身准备洗漱,绿谷追问。但一度缓和的气氛,又在对方逐渐黯淡的眼神下变冷,绿谷很快明白自己不小心触到了地雷,可他来不及圆场。

 

“……我对那种东西没兴趣。”轰焦冻甩下话后进了浴室,绿谷不打算继续跟上话题,可他心中的一点幻想的确破碎了一角——至少来这里的人,并不都是为了理想的自己。

 

他走到窗边,拉开窗帘一角。房间在三楼,而绿谷能看到的,只有环绕在这栋建筑周围的茂密森林——空间魔法把他们传送到了未知的地点,这里只有他们居住的一片建筑物存在,没有连接外界的道路,而作为稀有属性的空间魔法,却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轻易施展出的。


(omake:我大概一辈子都写不完一次十杰paro)



02、情人节巧克力秘密


2月14日的早上8点30,绿谷出久发现他的鞋柜里多了一盒巧克力。

 

说起2月14日那自然得提常识性的节日,出门时各个商铺推出的宣传活动,满大街铺天盖地的限定产品,雄英高中没有限制男女生亲密交往的规定,自由的校风连带十八禁英雄午夜,在昨日授课结束后也没忘记叮嘱英雄科A班的数位学生——毕竟,一年只有这么一天。

 

第一个发现绿谷鞋柜巧克力的是和他一起上下课的丽日,其实同时和绿谷上下课的还有轰和饭田,但那两人碰巧今天要早值,一个小时前就得到教室准备。

 

圆圆脸的丽日睁着圆圆的大眼睛,少女目不转睛盯着绿谷从鞋柜里拿出来的礼盒。浅粉色的方盒,还有乳白色金边的缎带,没有附赠卡片但又有一枚金色爱心形状的金属签,看上去是很中规中矩的匿名巧克力。

 

是谁弄错了吧?绿谷第一时间下了结论。

 

“是情人节巧克力啊!”拎着纸袋,里面装着包括绿谷份在内A班大家的义理巧克力,丽日吃惊问,“小久,是谁送你的巧克力?”

 

绿谷翻转四方盒子回答:“……好像没有留名字。”

 

“居然这样子,真遗憾呢。”

 

“也许是谁弄错了吧?”即使是来到雄英的第一个情人节,过去记录为零的绿谷也不认为自己能够在今天突破到1,少年很自然地给自己铺了台阶。

 

匿名巧克力是没办法找到正确归宿的,考虑着该怎么把“错误”巧克力归位的绿谷,在拿出室内鞋的时候,又一盒巧克力从鞋柜里掉了出来,正方体盒子咕噜咕噜滚到丽日脚边,女生后退一步,弯腰把它捡了起来。

 

类似的金色包装,依旧是匿名巧克力,绿谷和丽日面面相觑。

 

“小久,这也是弄错的巧克力吗?”

 

绿谷也不好给类似方才的回答了,视线在自己手上和女生手上来回转了好几圈,他忽然放下手里的室内鞋,把鞋柜彻底拉开后仔细检查其中情况——果不其然,整整齐齐放了室内鞋、和一些私人杂物的鞋柜里,还躺着最后一盒待人发现的浅蓝色巧克力。

 

粉红色、金色、浅蓝色……显而易见,都是巧克力。

 

在此修正,2月14日的早上8点30,绿谷出久发现,他的鞋柜里竟多出了三盒赠送者不明的匿名巧克力。

 


初次见面,我是雄英高中A班的叶隐透,个性是“隐身”,英雄名为透明女孩。

 

个性正如同名字所说的那样,我的个性是隐身,也就是无法被人看到。也许和班上的大家比起来我的个性有点儿不太起眼,但在过去的每天,我却依旧为着如何让自己看起来更瞩目一点而努力着。

 

当然,这是我过去的想法——自从目睹了大家应对敌人时的英勇姿态,我也必须得锻炼自己的个性,努力强化力量才行!

 

但这并不是最近的重点,2月份到了,也就是那个日子……情人节要到了。

 

近段时间里,我已经在宿舍一楼的厨房里,偷偷看到了认真为谁做着巧克力的小御茶子和小梅雨,还有在商店街购买材料的小响香和小百百,可是我又不擅长料理,只好和同样时间开始准备的小三奈一起,去甜品屋购买现成的巧克力,用另外的包装纸和缎带装饰成全新的模样吧!

 

然后是赠送的对象,我想要送给一直有在照顾我的尾白君,还有濑吕君和青山君——最后,还想要买一份给USJ事件中有保护我的轰君,所谓有恩必报,虽然本人可能并没有发觉,但轰君用冰冻击退敌人的帅气背影,不知为何让人无法忘记呢。

 

尽管最近的轰焦冻君,已经不是那种站在原地就让人不愿靠近的冷酷帅哥形象,但我也算女孩子,考虑被当面拒绝可能会很丢脸,还请让我用传统的鞋柜法,好好传达这份感谢的心情吧。

 

14号到来前我特意查过了执勤簿,虽然碰巧撞在了轰君早值,但我只要比他更早起的话,就没有问题。

 

……可是用战斗姿态出现在学校,真是有点点不好意思呀。

 

14日的早晨7点,我拿着准备放进轰君鞋柜里的巧克力,走进了教学楼一层的鞋柜处。

 

哎呀。

 

作为一个合格的透明英雄,我很了解声音对暴露方位的致命性,可是进了鞋柜处不小心瞄到的人,却还是让我小小的吃了一惊,并在内心发出了惊呼。

 

显眼到绝对不会被认错的人,标志性的红白色头发,那不是我手中巧克力的对象轰焦冻君吗?

 

“……呼。”

 

而且,轰君好像是一副如临大敌的紧张模样。USJ凭一己之力正面击退了那么多敌人的班级第一,也会露出这么紧张的样子么?好奇心令我放下装了校服和巧克力的纸袋,躲进了对方看不见的视线死角里,被相泽老师称赞过的适合侦查的个性,此刻倒是发挥了它应该的作用。

 

而凑近看我才发现,轰君的手里,似乎也拿着一个浅蓝色的包装盒……作为和小三奈跑遍了附近所有贩卖巧克力的出名甜品屋的我,加上少女的直觉,能够肯定,那浅蓝色盒子里的东西肯定是今天的主角巧克力。

 

并没有人说过情人节是女生才能送巧克力的节日,加上巧克力也分送给喜欢对象的真命巧克力,和送给感谢对象的义理巧克力。不过不过,我面前拿着巧克力,准备送出去的人可是班级个性最强、相貌家世背景也是首屈一指的轰焦冻君哦,原来帅哥也会有平常人的烦恼吗?我忍不住开始好奇,轰君要送巧克力的对象是谁了呢。

 

……这样好奇的我,忍不住再靠近了一些。

 

但要说没有猜测也是不对的,其实对于轰君要送巧克力的对象,我叶隐透,多多少少还是有一点自己的看法。

 

USJ事件后紧接着体育祭,体育祭后又听说了轰君、绿谷君和饭田君在英雄杀手出没的地方实习的消息,也许三个人在那时一齐避难了吧,三个人的关系似乎变得非常好的样子,尤其是轰君和绿谷君,在饭田君生日的时候,最卖力的也就是他们两个人了。

 

所以对象一定是绿谷君和饭田君……可是,赠送义理巧克力会那么紧张吗。

 

盯着轰君拉开的鞋柜,朝外敞开的柜门令我没办法看到鞋柜主人的名字,我发现轰君盯着鞋柜内的时候露出了笑容,总感觉心脏都要为轰君的笑容而激动起来了,帅哥的影响力真是太可怕。

 

“早上好,轰君!”比人还先一步到达的是声音,饭田君清爽又正派的声音极其具有辨识力,“我们是一起早值吧,为什么不和我打招呼就先走了呢?”

 

准备放进鞋柜里的巧克力缩回了背后,我看到轰君赶在饭田君靠近前,平静地把柜门关了起来。

 

“抱歉……我忘了。”

 

饭田:“也不是要你道歉,不需要介意。”

 

“嗯。”

 

“我刚才,好像看到你手里拿了什么……”一根筋的男生有话就说,他盯着对方背到身后的右手问。

 

轰似乎有点儿措手不及,想找什么转移话题的同时,他拉开了自己的鞋柜——哗啦啦!结果居然被硬塞满鞋柜的各色巧克力给砸了一脸。

 

饭田眼疾手快,替他接了一两个快要落地的巧克力盒:“真是厉害的量啊。”

 

脸颊被埋进礼盒里的男生闷闷道:“……好痛。”

 

这简直就像是少女漫画里万人迷的男主角,在情人节那天才有的遭遇嘛!躲在鞋柜后的我忍不住感慨。

 

好歹把部分巧克力推回鞋柜里的轰君,熟门熟路从单肩书包里拿出折叠好的塑料袋,将地上的巧克力一个个放进去,而他手里还捏着自己那盒浅蓝色巧克力,没有继续给饭田君解释,就那么迅速地用巧克力把一个塑胶袋装满,装不下的部分还在鞋柜里,似乎是打算抱回教室。

 

饭田问:“居然能想到提前带上塑料袋,真不愧是你啊!”

 

轰抖着塑料袋回答时,我看到了袋子上的“荞麦屋”logo:“……多少有预料到。”

 

“要在今天吃完这些吗?”

 

“会腻的吧——我想把它们给姐姐,她在小学教书,可以分给班上的学生。”

 

“原来如此。”换好室内鞋的饭田帮打算穿鞋的轰拎着袋子,“可是这些都是大家的心意,按照轰君的处理方法,总感觉不够妥当。”

 

“……那、每盒吃一块。”

 

“嗯,这样就没问题了。”

 

我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,又观察轰君在关上鞋柜的同时,把手上的浅蓝色礼盒放进鞋柜的小动作,待他们离开鞋柜处,我很快从视线死角里出来,凭借短期记忆,迅速来到了饭田君打扰前轰君拉开的那个鞋柜,果不其然,鞋柜主人是我的猜测对象之一。

 

“真的是绿谷君啊……”

 

不过巧克力没能送出去,有点可惜呢。

 

不禁为那样紧张一番后却还是没能达到目的的轰君,以及没办法收到轰君心意的绿谷君感伤,我在绿谷君的鞋柜前踟蹰片刻,最终在脑内突然萌发主意的促使下,拿出了轰君鞋柜里躺着的那盒浅蓝色巧克力,见四下无人后,快速放进了绿谷君的鞋柜里。

 

做完一切后,我小跑回自己放纸袋的位置,拎起东西换了鞋,马上赶回了女子更衣室打算换上校服——高扬感令跑步的动作变得轻快,只要想到我帮助了无法好好传达感谢心意的同班同学,帮助了那样紧张的轰君,即使事后发现,自己的巧克力没能塞进后者的鞋柜中,我也没有感到丝毫遗憾。

 

今天的天空也很晴朗呢。

 

+

 

每当涉及了什么节日,课间的教室总是比平时要吵闹许多。今天是A班之间一起度过的第一个情人节,没有过去的对比,大家交流的话题自然离不开定番的巧克力。

 

作为雄英高中英雄科的学生,加上遭遇的事件,男生们都中规中矩收到了陌生女生送来的巧克力,但自称排除义理巧克力,还收到了四五盒本命巧克力的上鸣最为活跃。他抱着花花绿绿的盒子,在每个同性的同班同学面前炫耀了一圈后,心态却最终崩坏在课桌旁放了一塑料袋巧克力的轰焦冻那里。

 

“格差社会。”就连义理巧克力也没能收到,零记录的峰田在位置上疯狂啃咬拇指,“可恶,我明明也很努力,为什么是这个样子……”

 

“因为努力的方向错了啊。”蛙吹路过道。

 

“反、反正我已经满足了。”上鸣故作镇静,无视了轰疑惑的目光后,想去调侃前者前座的濑吕却没发现人,男生转向濑吕邻座的绿谷。

 

绿谷视线刚从身后的轰身上挪回来,绿头发少年局促地眨眨眼睛,注视着摊在课桌上的三盒巧克力。

 

上鸣弯起嘴角,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说:“绿谷,很受欢迎嘛!”

 

“上鸣同学?”

 

“这不是收到了巧克力嘛!”他勾着绿谷的肩膀,挤了一半对方的座位,“不要愁眉苦脸了,快开开心心吃掉它们!”

 

靠着身旁的太阳,绿谷仍旧犹豫道:“这些巧克力没有写名字……我怕是不是弄错了……”

 

上鸣拿起绿谷桌上那盒浅粉色巧克力举在空中:“大家都是高中生,不会干弄错鞋柜的事情啦!”

 

绿谷偏头看着被人扬在高处的巧克力,其他人送的义理巧克力都在抽屉里,而他晨会前也被丽日用相同的理由给安慰了——也许是和大家一样,只是想送巧克力给一直都很努力的小久也说不定——如果真的是这样,那他可不能随随便便糟蹋这份心意,得努力吃完面前的三盒巧克力才行。

 

想通过后的绿谷接回了上鸣手里的纸盒,刚想拆开,却发现有人站在自己身后。

 

饭田去准备室拿下节课要用的讲义了——坐在位置上,绿谷仰视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后面的轰,红白发男生的表情有点儿怪异,好像特别惊讶桌面上的三盒巧克力,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。

 

绿谷疑惑道:“……轰君?”

 

“我……”轰盯着绿谷的桌面好一会儿,忽然,别过头,用手捂住脸颊。

 

绿谷没读懂对方露出这副模样的原因。他一边是放回巧克力,已经找到濑吕开始大肆炫耀的上鸣,一边是注视自己却什么话都不说的轰,余光瞄到后者桌角旁的那堆巧克力,绿谷打算自己找个话题,打散现下这股围绕在他们之间的微妙氛围。

 

“巧克力……很厉害呢。”

 

轰跟着他瞄了一眼那个装满的塑料袋:“全部都塞在鞋柜里,早上还被它们砸中了脸颊。”

 

“不要紧吗?!”

 

对方撩起额发,露出的额头上贴着印有俄罗斯套娃图样的创口贴。

 

绿谷松了口气,无奈笑着的表情收回去后,他继续苦恼桌面上的三盒巧克力……受欢迎的人收到再多的匿名巧克力,都能不抱着罪恶感愉快地吃下去,可他深知自己不是那种人。初中时候因为被青梅竹马的小胜当众欺负太多次,以至于对自己抱有好感的异性纷纷敬而远之,每年情人节只收到母亲的巧克力这种事,太正常不过了。

 

轰抚了抚额发,偏过头问:“这是送给你的巧克力吗?”

 

“唔……嗯。”

 

“为什么犹豫起来了?”

 

绿谷随便拿起了桌面上的浅蓝色礼盒,而轰在他举起盒子的时候,身形很明显不稳了一秒,似乎是动摇了,还是有意识想避开那盒巧克力出现在眼前,红白发的男生垂下头,直到绿谷把那盒巧克力放回桌上。

 

绿谷不大好意思地搔搔脸颊:“因为我之前没有收到过其他人的巧克力……如果弄错了就不好了,我是这么想的。”

 

轰右手撑在对方桌面上,指尖在浅蓝色纸盒上轻轻敲打着:“绿谷,我认为它们都没有弄错。”

 

知道一直钻牛角尖不好,可在谈话对象是为数不多的好友时总会想要固执一回,绿谷立起上半身,本打算追问对方为什么确定巧克力就是送给自己的,第四节课的上课铃却比话早一步响起,轰在他面前扬了扬手,离去之前,不知有意无意,男生将浅蓝色的礼盒往他面前推了推——看起来就像是把巧克力递送到了绿谷面前。

 

果然还是吃掉吧。

 

计算吃完巧克力大概能补充的热量后,咬着拇指尖,绿谷想。


(omake:半路夭折的又一个原作向双箭头故事×)



03、三日口袋男友


十分钟前,英雄事务所的上司发来信息。

 

——英雄人偶出事了。

 

当时的轰焦冻还在某条街道上完成例行巡逻,收到消息后,不管是否属实,清楚恋人心思如何缜密实力如何强大的他,依旧免不了心跳漏拍一次。

 

与英雄焦冻一起巡逻,接着收到了同样信息的伙伴,也清楚受害者和英雄焦冻的特殊关系,那人看了一眼时间,马上就是换班时间,工作规定也没有说每个职业英雄都应该大公无私到冷血无情的地步,再看了一眼得到消息后就绷着一张脸的英雄焦冻,另一人赶忙挥了挥手,意思他快点回去看看比较好。

 

于是轰焦冻就跑回来了,尽管不清楚为什么人受伤了首先去的不该是医院,他还是一口气上了五楼,最后喘着粗气推开了办公室的玻璃门。

 

“……人偶怎么了!”

 

他大声问坐房间里的上司,对方的悠闲模样令轰莫名恼火,所幸不等回答,视线立刻在不大的空间里扫了一遍,却没有看到刻在脑子里的熟悉身影。

 

他的上司咳了两声:“不要乱看了,焦冻君。”

 

于是轰又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办公桌后的中年男性身上,情绪波动令温度调节趋向失控,他左半边的红发因为陡然升高热量而稍稍蓬起了一些。

 

他的上司只好又说:“冷静下来,我给你一分钟时间整理自己。”

 

轰焦冻低低回了句抱歉,但看不到绿谷出久,他心就没办法彻底平静下来。不禁回想起高中时期的绿谷出久总是会把自己弄到破破烂烂的,就算顺利成为了职业英雄,绿谷出久那份可以为多管闲事的英雄本能卖命的习惯,却经常把他自己往危险边缘推——所以这次出事也是这样吧?他到底还要自己担心多少次才行。

 

“绿谷……您发来的信息是什么意思。”顺利把两边体温维持到动态平衡,轰焦冻问道,“他在哪间医院,现在情况如何,主犯逮捕归案了吗,还有这件事有和警方交代吗?”

 

“原来你们关系好的传闻是真的呢。”

 

“我很认真的在问您问题!”

 

忍无可忍上司的悠闲态度,轰焦冻两手拍上了面前的办公桌。

 

与此同时,轰焦冻又听到了一声细小的惊呼,实在是太微弱了,如果不是周围环境够安静的话,被淹没也是很正常的。

 

“……焦……焦冻……焦冻君!”

 

摁在桌上的指尖忽然被温暖的事物包裹,和轰焦冻分辨出声音来源的方向几乎是同时,发现自己已经不用去多安慰焦躁部下的上司朝轰焦冻努了嘴巴,示意后者用双眼确认既定事实。

 

轰焦冻照做了。

 

然后他看到了心心念想的恋人,也就是信息里提及出事的英雄人偶,绿谷出久。

 

“我……事……不……担心……哦。”

 

没有受伤,记忆完整,精神状态良好。

 

轰焦冻盯死坐在自己手边的绿谷出久,看着对方一边说话,一边一根根抱起自己的手指。

 

……除了尺寸。


(omake:我只是想写抱着轰手指不放的mini绿谷而已!)



04、海盗头子和他的小海军(R)


他是在腹部剧烈疼痛的刺激下醒来的。

 

绿谷睁开双眼,他入伍时间不长,但该受的训练却也一样不差。良好的军人素质令他立刻翻身坐起,脑袋好像灌了什么似的昏沉,空气潮湿咸涩,环视周围,绿谷一时间只能用陈旧腐朽来形容当下的一切……他当然还不清楚,现在这间房间,可能是这艘船上最奢华的地方了。

 

“醒了?”坐着的床尾有人说话。

 

绿谷才意识到自己并不是房间里的唯一主人,而对方显然比他更了解这房间的构造——男人担着件不太干净的,看上去像是某个贵族所穿的华丽外套,贴身的白衬衫却因过洗而已发黄泛旧,裤子鞋子相比外套倒还算干净,绿谷忍不住把视线再抬高一些,除去那人手里攥着自己贴身的挂饰外,颇具特点的发色让他不禁屏住呼吸。

 

银链拴着的挂饰落在床铺上,绿谷也在那瞬间反应过来——他被最不能接触的海贼头子给救了。

 

意识到这层身份,他连道谢都不敢做,快速收起面前的挂饰带回脖子上,绿谷努力让自己口气恶狠一点。

 

“我……我不会向你道谢的。”

 

“无所谓。”男人从坐着的软皮椅子上起来,他盘着手,自上而下俯视打算离开床铺的年轻海军,“但如果你想马上离开这间房间的话,我劝你,还是躺回去。”

 

“那也比和你呆在一间房间里要好……!”

 

绿谷声音发着抖,被搭救前的战场是他上阵的第一次,他还是个货真价实的新兵,却要和上了通缉令赏金榜首的大恶徒单独共处,不害怕是不可能的,但这也不代表他要在气势上认输。

 

“你马上会知道,和我呆在一起会是最好的。”

 

“什么?”

 

“假如还记得来到这艘船上的原因……”踱步来到床沿边,海贼提起腰间佩剑挑开担在对方上半身的床单,露出缠了层层绷带的小腹,他又用尖端戳了一下渗血的部分,听年轻海军因此泄出的呻吟,继续道,“没能争取同意,就让你和恶魔做了交易是我的问题——但清楚一点吧,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参与交易的机会。”

 

绿谷捂着刺痛的部位问:“恶魔的交易?”

 

“简单来说,是一种能够加快组织活性的魔药草……利用得当的话,肚子被穿了洞的情况下,也能在一天之内彻底恢复。”

 

回想昏迷前一秒的遭遇,绿谷很快反应过来:“你对我用了它?!”

 

“除去抵抗不了毒性而在恢复途中死亡……其实还有剩下的副作用。”似乎算到近距离下也不会被攻击,男人随手放下佩剑。

 

似乎算准了时间,绿谷蜷缩身体,仿佛有把火在伤口处熊熊燃烧,带起的热度席卷全身。同真正处在高温环境下的燥热不同,绿谷熟悉这种感觉,然而剧烈程度也太过陌生,对方就眼睁睁看他露在空气里的皮肤染上粉红色,听他呼吸逐渐急促……不用再继续解释下去,倒是省了海贼头子不少功夫。

 

绿谷想起对方之前说的话,可他并不认为,现在状态下需要和谁呆在一起才会好点。

 

“……原本是给港口ji女用的药水。所以放任不管的话,后果会比你想象中可怕。”

 

那人轻飘飘地道出绿谷难以想象的事实,年轻海军没自觉已满头大汗,却还得保持理智,努力和最危险的人保持最安全的距离,直到前者率先打破第一层防线,男人伸手,两根指头分别抵住绿谷的左右颈动脉,指尖温柔地滑动。

 

被推回到床上前,绿谷听到他这么说了。

 

“我可以帮你——这是我坐在这里的理由,绿谷(midoriya)。”

 

 

回想昏迷前发生的一切,绿谷只觉得讽刺又悲哀。

 

那是他进入海军服役三年后的处女航,也是能近距离护卫安德瓦国王的最高级任务。在这个四面环海的国家,国王要出访都得渡海前往不远处的大陆,强大的海军实力因此诞生,心负保卫国家壮志的青年都想要加入皇家海军,而其中之一的绿谷,更是把称为曾经的王牌将军欧尔迈特当作自己的目标,而不断努力。

 

可是出航的归途却遭遇海贼袭击,海贼船上扬起的漆黑旗帜上,是冰冻与火交织的图纹……谁都知道,那是三年前才频繁攻击皇家海军的海贼船,而率领这艘船的男人不是别人,正是安德瓦国王的幺子,王国的四皇子焦冻。

 

消息灵通的情报贩子也无从得知皇子叛变的内幕,处在战火中的绿谷也无法思考,由于袭击来得突然,船上的火炮数无法抗衡有备而来的海盗船,战斗逐渐趋于下风,所幸遇袭地点距离王国已不算太远,救援很快到达,但被轰炸过的船只无法正常航行,绿谷驮着受伤的战友,安德瓦国王早已安全逃离,包括他在内的士兵们见状,也开始纷纷乘上回国的小船。

 

再承两人重量的小船愈发摇摇晃晃,船上士兵纷纷哀嚎,搭载数量毕竟有限,可就在放下伤者的下一秒,连口气都没来得及舒,绿谷很快被同船的队友踢进了海中。

 

“不会游泳的废物就别占位置了!”

 

“靠欧尔迈特将军才混进来的家伙,自生自灭去吧!”

 

绿谷不会游泳,这是军队内部无人不知的笑柄。

 

倒不是没有认真学过,也非心理原因作祟,也许世界上就是有不能碰水的旱鸭子……而他碰巧就是。

 

忽视他的呼救,船逐渐开远了,绿谷双手本能拍打水面并寻找支撑身体的浮木,被击毁的舰船却不断朝他的方向倾覆,腹部也是在那时候被划出了大口子……而彻底失去意识前,他似乎看到,有人跃进了海中,朝他的方向迅速游来。


++


绿谷是在之后才得知,原来当时从甲板上跳下进入海中,捞起将要溺水沉底的自己的人,就是这艘名为“冰火号”的海盗船的船长,焦冻。

 

得知真相的当时,绿谷还小小怀疑了一下自己被救的深层次原因,但这艘船上的人都让他别深究其中理由,要说为什么……因为大家能聚集在这艘船上,多多少少都是为了追随焦冻船长,是那个男人给了他们继续斗争下去的动力。

 

如果从睁眼开始算时,绿谷也算在这艘海盗船上呆了近一周时间——而说是海盗船,实际接触起来,这艘冰火号,却又和他小时候读过书本里描述的邪恶船只有些不一样。

 

这船上大多是前军人,但前军人中每个人提前退役的原因都不大一样:有是zheng治斗争的败者,有是权贵排挤陷害后的可怜虫,还有落败贵族或者其子嗣……归结起来,都是一帮对现安德瓦国王统zhi的国家抱有敌意,想要亲手推翻zheng权的疯狂反zei,绿谷倒也不奇怪,为什么焦冻船长大部分的攻击目标,都是安德瓦国王旗下的皇家海军。

 

他们不像故事中的海贼:以掠夺财富美色为乐,满口粗鄙、举止粗鲁下流。这可能是那些人的出生所致。不知是不是王宫有意封锁消息,不作恶的他们甚至会将从皇家海军的船只上抢来的钱,分给沿岸一些贫穷落败的平民手上,但作为交换,会拿走的只有必要的资源——最重要是淡水、以及作为能源的煤炭,还有粮食。

 

是不是焦冻船长的命令无法得知。另外还有一点,这艘冰火号并不会攻击无辜的商船。

 

“我们以后是要当国王和贵族的人,才不会去干那种事哇。”

 

负责锅炉的“焦炭王”大叔是这么解释的,顺带一提,这艘船的大家使用的都是代号……没有人会对外透露自己的姓名。

 

入乡随俗,绿谷选择的代号是“人偶”——作为焦冻船长击退皇家海军的俘虏,只有外形却没有内心的人偶,可能更适合绿谷在冰火号上的处境。

 

庆幸的是,没有人知道他醒来时和焦冻船长干的那些下流事。

 

解药的途中被硬生生干昏过去,绿谷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了另一张床上,当然还是冰火号上,可身边没有焦冻船长。他周围是睡姿大大咧咧的其他船员,好像睡着前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旖旎春梦,可翻身下床后腰和屁股的疼痛却又说明它们真的存在过,绿谷忍着浑身不适离开房间,却发现船只早已离岸,他的四周是一望无际的大海。

 

也许在自己睡着的途中就被做了自我介绍,没有人在意船上多出来的新面孔,绿谷一开始提防着他身边出现的每一个人——出于海军的骄傲,和海盗船上的海贼打成一片怎么行——可总有几个自来熟的家伙缠着他,让他讲来到船上的经历,绿谷看出那些人没有恶意,但倒不会老老实实讲自己的事情,只好随便编了个父母举重债逃亡,他被气急眼的讨债人扔进大海里的谎话。

 

是的,对于绿谷来说,这艘船上没有值得信任的人。

 

包括他自身,大家都是满口假话的骗子。


(omake:我都不记得什么时候写的了……5月份吧?唯一感想是这车当时开起来可爽了orz)


+

勉强算给熬夜党的福利!

暑假快过完了大家的作业都完成了吗!(坏心


其实还是混更的心比较重啦……毕竟一直在忙非公开的番外,新的短篇虽然也在写,但感觉又会变成硬盘文的一员……

21 Aug 2018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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