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MHA轰出]空気人形(11,ABO现paro,TBC)

*Attention

现paro,非英雄社会世界观

ABO设定,Alpha轰×Omega久

原创人物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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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更中。


11、


当天晚上,绿谷还是放了那盒租来的电影。

 

他穿着一整套睡衣,搂着欧尔麦特的印象抱枕窝在沙发一角,因一餐炸猪排便对厨房设施了如指掌的人给他端来了热咖啡,他接下后道了谢,发现轰仍站在身边一动不动。

 

绿谷纳闷了,长条沙发还有不小的空位:“轰君?”

 

那人一言不发将他拉起来,自己则坐在了还残有凹陷印记的沙发上,绿谷好像猜到他要干什么,放下咖啡刚想逃跑,轰又带着他的手臂稍稍用劲,绿谷顺势跌回了沙发,不偏不倚,刚好倒在对方身前,于是周围又都是轰的气息了。

 

绿谷自知身体不够柔软,翘起的头发也有点儿扎人,拿来充抱枕估计也不太舒服,可他依旧顺从地缩在了轰的怀里。出租公寓里自带的录像机有点老旧,现在才读出电影内容,制作商的logo在搭配的音乐中逐渐出现,好像和盒子上显示的不大一样,绿谷找来了茶几上的外盒,反复比对后,才从电影播放的第一分钟里找到了答案。

 

应该是出租屋的人放错了,又或是一直都是错误的,他租来的是欧美那边的英雄主义动作片,播放出来的却是本国拍摄的小成本电影,色调氛围来看不像恐怖片,一开始还是个缩在校园一角的黑发小男孩,那就连B级片也不是了。

 

“弄错了啊。”轰看了眼绿谷手里的包装盒,很快在背后说,“还要继续看吗?”

 

绿谷摇摇头,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,可确定的是这电影他没看过……不过试试所谓的三分钟定则,也没什么不妥当的。

 

三分钟很快反映出了电影中小男孩的遭遇,很传统的校园霸凌,因为软弱而被同班同学加几个高年级的孩子欺负,书包室内鞋体操服什么的也被到处乱扔,黑板上的露骨词汇暴露出他喜欢同班某个女生的秘密,最后是特别珍视的布偶钥匙扣被扔进污水池,然后在男孩爆发的哭泣中,冲向了不知名的远方。

 

也许早就过了三分钟,绿谷注视着电影里哭完后便自己擦干眼泪的男孩,一瞬间竟想起了自己过去发生的类似遭遇。

 

轰觉察到绿谷正专注电影,便也没再问对方还要不要看下去的话。

 

镜头很快切到男孩的家庭,来到男孩父亲正对妻子冷眼相待的场景。绿谷发现原来名为“自由”的男孩其实是个先天性的听力障碍者,没办法完成父亲所希冀的成为打入甲子园的棒球球员,男人因此对自己的妻子施加冷暴力,对自己的孩子不闻不问,即使和自己的丈夫是番,作为omega的女人心灵在持续的冷漠中逐渐扭曲……

 

“还、还是不要看了吧……”绿谷尴尬道,大河剧似乎也比这好一些,“对不起,好像是部不怎么阳光的电影……”

 

可这次沉浸在虚构世界中的人变成了背后的alpha,绿谷摇摇他留在腰间的手,轰眨了眨眼睛,不太自然地别过了视线。

 

“……嗯。”他回答绿谷,“那就不看了。”

 

绿谷从他怀里钻出来,拿着包装盒,来到录像机面前。电影却好像意识到他接下来的举动,随着四月的漫天樱花,一度处在崩溃边缘的男孩初遇正站在樱花树下的女主角,此时的画面和背景音乐都染了温暖的颜色,而从电影的角度来说,算是本国电影中老套到不能在老套的先抑后扬手法,连带后续剧情也变得好猜测起来了。

 

但绿谷还是把录像带抽了出来,除去剧本,演员的演技和镜头的运用也很拙劣,这让他对接下来的发展兴趣缺缺。没有替换的电影可看,电视重新回到了综艺与各种晚间档电视剧的主场,绿谷带着遥控器回到沙发旁,且在轰朝上的视线中,慢慢缩回了那人为自己开辟的专属座位里。

 

绿谷把遥控器递给轰:“……要看吗?”

 

轰在背后摇头,似是想到什么,他搂紧绿谷说:“我看着绿谷就够了。”

 

真是自掘坟墓般的提问——轰的回答令绿谷脸红心跳,即使面对的节目是五十代才爱看的人生剧,绿谷也在几个欧巴桑的八卦交谈的背景音乐中丢下了遥控器,和他人胸口挨着的后背绷紧好久才慢慢放松下来,而两只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的手,最终也在踟蹰后,一起搭在了轰的手背上。

 

希望时间暂停,也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设想的吧。

 

 

“如果,”他小声问,生怕被人听清楚似的,“我不是轰君的番……轰君会怎么做?”

 

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轰收紧手臂,亲吻对方鬓发下的耳廓。

 

“只是好奇……”绿谷柔声说,“而且,我也好奇轰君为什么那么执着番的原因。”

 

绿谷怀里的抱枕掉在地面,轰将他上半身扭过来一些,口气不容置疑。

 

“前辈是我的番。”

 

“我说的是如果……”

 

“但我承认了假设,前辈就会变成别人的番吧。”

 

小他3岁的男人忽然和字词较起了劲,绿谷看他执着下去的认真模样,竟也不清楚自己提出问题的初衷了,只好笑了笑,再安抚般揉揉对方那头红白色的柔软短发。

 

轰低下头,在转瞬即逝的哀伤下,堵住了绿谷弯起的嘴唇。

 

++

 

即使整个办公室的人都目睹他们双入双出,绿谷依旧平静地穿着他最习惯的西装上班,监督指导大家的工作,给有问题解决不了的后辈当守护神,休息时间参加他们再次举办的猜拳排队活动。他依旧是大家眼中最可靠、最认真的前辈——也许是约定好的日子快要到了,绿谷必须得提前为它的到来与结束做好准备。

 

这周工作不少,不只是他,连单间办公室里的那位都有连续两天留下来加班的遭遇,绿谷几次进办公室交文件,都能看到轰眼角下的深色变暗一些,这会让他忍不住问需不需要帮忙,或者掐在那人下班回家的时候,说要不要帮忙带个晚餐什么的——而除了晚餐,他得到了轰一致的拒绝:不需要帮助,不需要留下来陪我,更加不要过问详细内容,态度强硬得让人不禁想要退缩。

 

但绿谷也会在离开那人办公室之前,被对方拉近身旁然后抱紧。有一天轰得手后干脆窝在绿谷怀里睡着了,要不是之后有人敲门拜访,绿谷清醒过来后将轰摇醒,办公室传遍的桃色新闻就真的得到了铁证,到时候一句“我和轰课长没有交往”可没什么说服力了。

 

而绿谷是在上鸣口中得知,轰课长这一周如此拼命的原因。

 

“分社之间的岗位竞争到啦。”上鸣对他说,“不过和我们这些基层小社员无关就是了。”

 

“今年居然这么提前吗?”

 

上鸣耸耸肩膀,他凑近绿谷后小声说:“听说,这是总部的轰常事,给课长光明晋升总部管理层设计的巨大跳板。”

 

绿谷皱起眉头,如果上鸣不提,他都要忘记作为总部常事亲戚的轰,今年屈居分社当课长的原因了。

 

“所以……轰课长是为了升职而努力吗?”绿谷想起那人写满倦怠的脸,竟没良心地微笑起来,“如果能顺利就好了。”

 

“那不是当然的吗!”上鸣理所应当道,“课长可是总部常事的儿子!管理层什么肯定随便说说就能去。”

 

面对上鸣的说法,绿谷不满地皱起眉头,想说点什么话给轰扳回一点正面形象时,同僚的成濑小姐忽然从背后揽住了上鸣的脖子,热情地邀请那单身26年,每次联谊都做准陪跑的alpha继续给她们今天下班后的适婚期聚会凑数。

 

“绿谷来不来?”她目光转向前头的老实人,“这次可是有30个人哦!吃男性omega那口的优质alpha说不定也会来呢。”

 

绿谷刚想拒绝,上鸣终于挣脱了女性的束缚,跳出来说:“嘁,还有什么alpha比轰课长更好吗?”

 

“你这小子每次联谊都要夸别人的大腿,这次居然看上了课长?!”女人一脸难以置信。

 

“不是我,是绿谷啦!”

 

女人对反射性摇头的绿谷笑了笑,暧昧道:“虽然每次都会否认……可是你们两个怎么看都像有猫腻啊。”

 

绿谷只好又拿出了否认绯闻的一贯说辞:“我和轰课长只是普通同事关系,最近走得比较近而——”

 

“决定了!”

 

女人忽然拍向双手,声音令绿谷暂时停下了辩驳,对与自己鼻头距离几厘米的指尖眨了几下眼睛。

 

“你去把轰课长带出来,我们就相信你和课长没有关系的话。”成濑小姐双臂抱胸,居高临下俯视坐在位置上,此时正露出不解表情的绿谷,“真的不是恋人,才不会舍不得把那么好的alpha带出来给其他可爱的omega欣赏吧?”

 

先不说结论正确与否,参不参加并不是他能决定的吧,绿谷苦笑道:“这个……是不是该问轰课长比较好?”

 

“那你去问。”

 

对方态度坚决,迎着那股视线,绿谷渐渐没了最初的气势,加上上鸣还在一旁瞎起哄,周遭人因此都朝他们三个投来了看好戏的目光——谁都想成为见证传闻真实性的第一目击者,倘若在这里退缩了,老实人内心权衡着利弊,问了也不代表一定会去,可不问的话他接下来想洗白可没那么简单了。

 

绿谷打算最后挣扎一下:“如果轰课长不去……”

 

“那我们也不能勉强上司呀。”这点上女性倒挺豁达,毕竟轰课长前阵子请他们吃点心已经是入职十大不可思议之一,真要答应了联谊,到时她们这些下属才该不知所措,“你下班就去问,如果真能拉来课长做门板,接下来的几场联谊可就有优势了。”

 

到底是为了什么才那么努力——对处在适婚期焦虑、此时一副上阵战士模样的beta女性,绿谷也不是不能理解,可总是想不通为何要拉着自己一起打仗。绿谷拉起嘴角苦笑,心里打算下班后就随便问问办公室的轰课长,反正对方最近几天也忙着工作,不去联谊比去的可能性实在是多了太多倍。

 

 

在遇到轰焦冻以前,绿谷总会这样规划自己未来的婚姻计划——不会散发信息素的他无法找到作为番的alpha,但和一个相爱的、或者是不介意自己缺陷的beta在一起也不错,beta作为社会上数量过半的人群,没有信息素,不会发情,和他有着莫名的相似性;或者是一辈子单身,孤独了就养只粘人的猫,需求来了也只靠自己解决,老老实实的、永远做个不会给alpha添麻烦的omega。

 

然而遇见之后,或者说迟来的恋爱期到来,绿谷渐渐对不会产生的信息素有了追求,他逐渐变得没那么豁达,变得开始计较那些从一开始就不出现在身上的气味——如果有了信息素,那还有和轰焦冻接触的机会,即使成番的概率是千万分之一,但人的一生注定都是无数个巧合凑成的。

 

可绿谷出久偏偏比谁都要理智,出于学生时期遭受的一切。

 

而成濑小姐上次被同居半年的alpha恋人给劈腿,半夜来到附近的绿谷家开泄愤酒会,叫了几个伙伴在他家猛灌酒精。一边苦恼着第二天该怎么精力充沛去上班,绿谷翻空了家里的冰箱,还给那些过不了几杯就醉趴在桌上的同事们找来毛毯,做完后他想去厨房里煮点开水,抱着酒瓶摇摇晃晃的倒霉beta拖住他裤脚,硬是把绿谷给拉回了客厅。

 

成濑小姐眼神无辜,哀怨道:“我那么喜欢他……我就知道……他是alpha,我是beta……我肯定会被他甩掉的……嗝。”

 

毕竟也是一起做事的伙伴,绿谷工作上也没少受人帮助,现在见人落寞彻底也于心不忍,边给她顺背边说:“成濑小姐一定能找到更好的对象的。”

 

成濑说:“我啊……再也不相信alpha了!”

 

绿谷那时刚发现轰焦冻的好,忽然听别人说不信alpha的话,即使他身为omega也忍不住心里一紧。

 

“反正我不管怎样为他改变,都比不过那些会砰砰发出香味的omega!”女性忽然低头,用力锤了几下铺满瓶罐碎屑的矮脚桌面,“信息素到底有什么奇妙的,反正我是闻不到啦……”

 

她忽然留下几滴眼泪,这让绿谷忽然无措:“呜呜……啊啊啊为什么我没有信息素呜啊啊啊!!!”

 

绿谷看着她忽然打开了泪腺开关,扑在桌上放声大哭,也不知道该安慰什么,只好给她拿来扔在一旁的抽纸盒,随便扯了张递过去。

 

“本来都说好了……呜、下个月订婚……”拿着纸巾擦拭双眼脸颊,beta抽泣道,“真羡慕你啊……是个omega,就算找到了alpha……也不用担心……”

 

绿谷忍不住给她找出重点:“但高中生理课上有讲过,AO不是番的话,发情期是没办法同时激起的。”

 

然后他便被大喊出“那也比我有优势”的beta吓了一大跳,知道说错了安慰话,绿谷赶紧又塞了几张纸进女人手里。

 

同时他想,自己就算是omega,面对作为alpha的轰焦冻、或者是其他A,与生俱来的最强优势也荡然无存。

 

就算告白了,恋爱了又如何,他没办法把握那个人的一辈子,沉浸进去但运气不好,只会有和身旁beta一模一样的下场。

 

他能嗅到其他alpha的信息素,也知道即使不是番,发情期到来时这些气味依旧对自己有一定诱惑力——而站在alpha的角度上也是一样的,发情期omega散发出的信息素如此魅惑,像恶魔在耳边的低语,像悬挂在伊甸园树上的金苹果,白开水与蜂蜜二者对蜜蜂的吸引力差不容置疑。没有什么是能改变性别所带来的生理本能。

 

TBC


一个过渡节……

感谢有在隔壁那条留评的各位!我有看,但还请等我找个时间慢慢回复!


18 Apr 2018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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